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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觀眾已對3D失去熱情 或許中國才是其開拓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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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達》可以說是這項技術最完美的宣傳了:不僅僅是數字技術方面領先,它的故事也是完美書寫了“身臨其境”的感覺,而這正是3D電影希望吸引更年輕的觀眾所呈現的,一種偏向於遊戲化的畫面與故事。這對卡梅隆來說也是一個暫時的提醒,在近十年沒有作品的情況下,他仍然是好萊塢高科技電影製作的領軍人物。

去年,美國3D電影票房整體下滑8%,這也確實證實了僅僅十年的時間,觀眾已經對這種科技失去了熱情,愈發覺得無趣。

原標題:為何連詹姆斯·卡梅隆都救不了3D電影?

詹姆斯·卡梅隆已經開始憧憬下週《終結者2:審判日》的上映了。一千多名好萊塢頂尖電影工作者給這部1991年的動作大片進行了長達6個月的3D轉制工作,而這種笨拙的3D轉制方法,過去一直被卡梅隆嘲笑。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奇怪的時光倒流:他在21世紀3D電影中所傳授的後阿凡達時代的光芒早已褪去。去年,美國3D電影票房整體下滑8%,這也確實證實了僅僅十年的時間,觀眾已經對這種科技失去了熱情,愈發覺得無趣。

卡梅隆還沒有徹底放棄3D技術。“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發揮它全部潛力,”本週接受《連線》採訪時卡梅隆講道。如果有的話,那麼《終結者2》的重映就是2020年《阿凡達》續集開始之前的一個權宜之計;這對卡梅隆來說也是一個暫時的提醒,在近十年沒有作品的情況下,他仍然是好萊塢高科技電影製作的領軍人物。但是3D技術似乎已經步入了一個困難時期。不但還沒有實現高畫質畫質,而且仍然被人們視為劣質的“搶錢”交易,既“費”眼睛又“費”財。3D技術逐漸湮沒無聞。所有主要的電視製造商今年年初的時候已經宣告,將不再製作3D電視節目——這項宣告也更進一步證實3D作品未能成為一種文化新形態。

鑑於它的動機是赤裸裸的為了金錢服務,那麼3D作品的名聲漸沒就沒那麼意外了。票價更高的3D電影一直被視為21世紀前十年中期西方票房停滯不前的一種輔助,尤其是在DVD收入也在下滑的階段。《阿凡達》可以說是這項技術最完美的宣傳了:不僅僅是數字技術方面領先,它的故事也是完美書寫了“身臨其境”的感覺,而這正是3D電影希望吸引更年輕的觀眾所呈現的,一種偏向於遊戲化的畫面與故事。這項技術的到來同時也伴隨著整個發展中國家電影院建設的蓬勃發展時期。許多國家的大多數新螢幕都配備了3D放映裝置,因此,在全新媒體裝置的推動下,21世紀海外票房呈大幅增長。

貪婪已經對3D作品質量有著可預見的影響。好萊塢依靠新興市場來為未經打磨、特效刷屏的二線大片買單,讓他們坦然接受了《諸神之戰》、《特種部隊》和《終結者:創世紀》等,而這些電影很有可能都是廉價3D轉制的產物。人們對3D作為敘事工具的持續興趣絕大部分都在這場“淘金”中消磨殆盡(儘管如此,這仍然不是好萊塢敘事表現最強的時期)。令人遺憾的是,一些先驅者確實意識到了電影融合3D技術能帶來的豐富成果:《阿凡達》的零重力旋轉拍攝鏡頭完美呈現了運兵車上傑克·薩利獲得新身體的激動與興奮,讓人拍案叫絕;馬丁·斯科塞斯在《雨果》中以喬治·梅里愛為媒介成功重現了電影的誕生歷史;維爾納·赫佐格用原始的視角讓我們在《忘夢洞》的肖維巖洞中彷彿身臨其境。

2009年《阿凡達》電影取得成功後,2020年《阿凡達》續集將有可能上映。

3D電影的詆譭者可能會說,這些電影的藝術成就太少,不能為3D的狂熱辯護。想必這些人現在一定很高興吧,因為3D似乎已經逐漸輸掉了這場為電影靈魂而戰的戰鬥。真正的3D現在已經很少見了,主要都是由一些虛擬攝像裝置簡化拍攝而來的動畫化片段。VR現在已經蓋過了3D的風頭,不過,這項新技術如果想要取代影院,那麼它在重塑敘事方面將面臨更大的障礙。

但在中國,3D電影是行業主力。與北美地區39%的3D銀幕數量相比,中國的3D銀幕佔比高達78%,換句話說,3D電影在中國一夜之間消失是不大可能的。銀幕的高佔比鼓勵著3D動作大片的製作:如讓-雅克·阿諾的《狼圖騰》和去年上映的《西遊記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在過去10年裡,3D電影推動了現代化影城在中國遍地開花(且不論更能迷惑觀眾的4DX電影,這種技術不過是對恐怖電影大師威廉·卡斯托所沿用的“環境效應”手法的全然模仿)。或許中國是最適合開拓3D技術新用途和新故事的舞臺。《戰狼2》雖火爆銀幕,但從電影中RPG火箭彈的飛離畫面來看,一切還任重道遠。祈求好運吧,否則以詹姆斯·卡梅隆的慢節奏,恐怕我們真的要和3D電影說再見了。

編輯:xiong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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