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向全世界宣示中國人民銘記歷史的態度
2014年,倖存的老人只剩下了22位,為了儘可能地留住這段歷史,郭柯開始了紀錄電影 《二十二》 的製作。2012年,80後導演郭柯拍攝了廣西“慰安婦”倖存者韋紹蘭老人和她的“日本兒子”的生活,當時全國公開身份的“慰安婦”倖存者,僅剩32位,《三十二》 得名於此。
昨天,日本無條件投降72週年,朋友圈裡在為一部特殊電影鼓勁。《二十二》,國內首部公映的“慰安婦”題材紀錄片,從預排片0.3%到首日排片1.4%,再到昨天傍晚的4.6%,一路逆襲。最終以單日票房破1000萬元的成績,製造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奇蹟。
原標題:《二十二》:中國人民銘記歷史的態度昨天,日本無條件投降72週年,朋友圈裡在為一部特殊電影鼓勁。《二十二》,國內首部公映的“慰安婦”題材紀錄片,從預排片0.3%到首日排片1.4%,再到昨天傍晚的4.6%,一路逆襲。最終,這部小成本紀錄片昨天在上映次日以單日票房破1000萬元的成績,製造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奇蹟。
意料之外是對於電影市場而言的。《二十二》沒有聲勢浩大的前期宣傳,沒有如今商業片運作常見的保底發行模式,它甚至連正常公映都走得磕磕絆絆———是歷經三年網路眾籌,才走到了院線觀眾面前。情理之中則完全出於歷史和民族情感。它是否符合電影藝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段從民族記憶與鄉土裡得來的影像記錄,本身就是一道歷史的深深刻痕。從某種意義上說,這部電影在商業院線的表現,再一次向全世界宣示了中國人民銘記歷史的態度。
沉重歷史面前,一切修飾都是多餘的
2012年,80後導演郭柯拍攝了廣西“慰安婦”倖存者韋紹蘭老人和她的“日本兒子”的生活,當時全國公開身份的“慰安婦”倖存者,僅剩32位,《三十二》 得名於此。2014年,倖存的老人只剩下了22位,為了儘可能地留住這段歷史,郭柯開始了紀錄電影 《二十二》 的製作。
苦難的記憶如何去拍,會不會有消費磨難的嫌疑,這是郭柯反覆琢磨過的。坐在影廳裡,觀眾會感受到這部影片獨一無二的氣息:沒有震撼的配樂,沒有煽情的旁白,鏡頭收斂了一切粉飾的炫技,冷清至極。畫面裡,除了22位老人在農村平凡的生活,很少能讀到那段塵封已久的傷痛記憶。郭柯坦言:“跟老人相處一段時間,當看到老人們的眼睛的一瞬間,我想你的選擇會和我一樣,不會多問了。那一刻,你只是一個晚輩,不是什麼導演。當我把她們當作我的親人看待,我的拍攝就有了分寸,問題就有了底線。將所有鏡頭拉長,給觀眾一個機會深情地看看她們,去體會老人的生活環境和她們的心情。”
但就是這種“無聊”的畫面,產生了震懾心靈的作用。就像導演所說:“如果這是我奶奶,我會要求她們回答那些血淋淋的問題嗎?”她們是活生生的人,也是了不起的歷史老人,唯有深情凝視,才是最大的尊重。
民族大義面前,一切情緒都是自發的
“只要求得‘1%’的排片,約600萬票房,這意味著有20萬人進影院,這樣就夠了。”郭柯上映前曾這樣表示。但就在上映首日,一天300多萬元的票房已讓片方的工作人員蘇北淇感恩連連,她說“這是個奇蹟”。
早在2015年10月,《二十二》 就拿到了公映許可證,無奈發行費用不足,影片便在公益平臺上眾籌。結果,參與眾籌總人數32099人,籌得100多萬元,成功解決了影片上院線的問題。片尾,這份長長的名單、32099個名字出現在了字幕上。除此之外,演員張歆藝主動借出了100萬元拍攝費用,大量學者提供幫助,眾明星錄製影片呼籲觀眾走入影院,院線經理們也主動加排了許多場次———這些不約而同自發的行為共同造就了 《二十二》 今天的成績。
影片末了,黑底白字,22位老人的名字在銀幕上出現,又一個個被加上框,剩下的名字漸漸隱去。就在8月 12日、公映前兩天,片中的主角之一黃有良老人在海南離世,終年90歲。“二十二”只剩下了“八”,“三十二”終將歸零,自然規律無可逆轉,但有些正義必須伸張。老人生前曾是八名赴日起訴的海南“慰安婦”之一,她們要求日本政府謝罪並恢復受害者的名譽。從2001年7月到2011年,案件經過長達十年的訴訟、抗爭,日方法院雖認定了當年的侵害事實,但以“個人無權利起訴國家”為由,判決原告敗訴。
如今,黃有良老人走了,當年赴日參與訴訟的老人沒有一個等到日本政府的道歉。但歷史的面貌不會模糊,《二十二》就是最好證明———我們不會時時哭泣,但一刻不忘。
編輯:mary